常宁下意识地抬手去推蔺启的肩。

“谁要、和你假戏真做?”常宁面热,脑海闪过梦里的画面。

素手被握住。

蔺启看她的眼神幽深专注,带着几分蛊惑,勾唇低笑:“公主下嫁于微臣,再嫁若还是完璧之身,传出去,岂不是惹人非议?何必徒担虚名?就这一次。公主放心,之后若非公主传召,阳和绝不主动踏入公主的罗帐。”

常宁怔住了。

“谁说、本公主要再嫁了?同你和离后,我自己过。”常宁脸颊滚烫。

心脏好似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哦。”蔺启略带薄茧的指腹灵巧地摩挲着掌中的皓腕,嗓音低哑,漫不经心地笑。“公主对微臣见色起意,如今微臣是公主名义上的夫君,公主确定不要微臣服侍一次么?既白担了夫妻的名分,又不好同皇后交代,不是很亏么?嗯?”

尾音懒懒的,像是一把灵巧的小钩子,试图钩住一条打此间游过的鱼儿。

常宁不应。

蔺启继续蛊惑:“公主不用担心有孕,臣会处理好的。”

常宁承认,他说得有理。

坐实夫妻关系,母后那边也好交差。也是对他们婚姻的一次交代。之后一别两宽,也算各不相欠。

毕竟,当初是她自己要下嫁蔺启的,如今乍然间提出和离,对他多少有些不公。

不管他娶她,所求为何,至少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行周公之礼,本也应当,倘若她没有觉醒的话。

又或者,她不敢承认的事实是,她虽然不爱他了,却莫名馋他的身子,否则也不会一连做了两个那样羞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