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去了?水温刚好,我试过了。”穆宴辞拉起圆青的手,抖了抖二人的广袖,露出姑娘的皓腕,握着没入了水里。
圆青愣了愣,看着旁边那人给她打了胰子,还用他那双指骨分明手指修长的手轻轻揉按,每一根手指都被他揉捏过。
两人的手指揉搓到一块儿,滑不溜丢的。
穆宴辞洗得很认真。
姑娘心里的那点子躁郁不平悉数磨平,唇角不自觉弯起来,杏眸也噙着笑意。
圆青看着眼前人用巾帕帮自己擦干手,道了谢,又道:“水壶里还有热水吗?方才我给闲哥儿洗的是冷水。”
穆宴辞把巾帕搭回架子上,顺手把盆里的水倒了,“嗯,只剩一点儿,全用了。”
圆青哦了一声,“所以你方才捣鼓半天,是在兑热水吗?”
穆宴辞低低嗯了一声。
圆青捏了捏自己葱根似的手指,犹豫了一会儿,伸手,勾住了穆宴辞群青绣金线竹纹广袖底下的那根修长小指。
墨黑眸光轻动,男人的喉结滚了滚。
男人任由姑娘勾着小指往前走。
闲哥儿见爹爹和娘亲牵着手出来,主动牵住娘亲的手,一家三口往外走。
到了门口处,不能一下子通过三个人,圆青便想松开男人的小指,牵着崽崽先通过,手却被男人牢牢握在掌心。
太子爷单手撩起水晶帘子,让妻儿先过,自己最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