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还醒着, 兴许她只是再一次地退缩了。
她不爱他,他不该也不会勉强她分毫。
圆青身子紧绷,总觉得身边那人蠢蠢欲动,随时会翻身过来,对她做点什么,可她等啊等,等到二更梆子敲响,都没等到那人有所动静,她不禁松了口气。
侧身朝里躺回去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感到一阵隐隐的失落。
他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喜欢她嘛,也许这只是她的错觉罢。
渐渐地,圆青睡着了。
穆宴辞再一次失眠了,四更天还醒着。
最后实在不行,他起床去浴房冲了个冷水澡,想抱着被子去西次间的罗汉床睡,又担心她醒来多想,最后还是认命般地在拔步床的边沿躺着睡了。
那大概是他俩同床以来,他躺得离她最远的一次。
次日一早,圆青醒来时,枕边人已经不见了。
圆青没有多想,以为他有事出去了。
圆青把那本露骨的话本子锁到了柜子里,开始匀出精力打理太子府的产业,庄子、铺子和嫁妆。
坐在书房看账册,就花了她三日工夫,等她看得想吐的时候,李管事送来一张请帖。
“太子妃,永昭长公主殿下递来帖子,邀请太子爷和太子妃同赴三日后的赏花宴。”
圆青黛眉微蹙,这永昭长公主是珣帝同父异母的姐姐,两人关系别说亲厚了,说是势同水火也不为过,她突然示好,到底为什么?
肯定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