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露沉痛,默了默,“朕明白你的痛苦,所以,这些年来,你在后宫干的那些伤阴鸷的腌臜事儿,朕可曾过问半句?”
女人泪流满面,神色冷静了下来,有些哀戚道:“是,皇上从不曾问过臣妾,可皇上您却变了心,不再专宠臣妾一人,开始背着臣妾宠幸别的女子。皇上,是您背弃了臣妾对您的爱意,背弃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是您先变的,您凭什么要求臣妾还和当初一模一样?”
“太医说皇后伤了根本,无法再为朕诞下皇嗣,继承大统,朝臣们时刻进言逼迫,要朕广纳后宫,开枝散叶。朕心里苦闷,和她们都只是露水姻缘,唯独对皇后你,朕才是真正放在心上的。”男人说着也委屈起来。
他为她牺牲那么多,为何到头来全是他一个人的错?
他对她的爱,她竟一点儿也看不到了么?
女人神色稍缓,她冷静了些许,似是突然理解了一点男人的不易,语气软了几分,“臣妾也知道,此事不能全怪皇上。罢了,说来说去,还是臣妾命不好,耽误了皇上的子嗣。”
珣帝无奈,见尤皇后终于冷静了下来,于是又把话题转移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上,“皇后,你老实同朕说,大慈恩寺那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那堂妹尤七姐的主意,想借机毁了颜大姑娘的名声,好让她自己的女儿做太子妃?”
尤皇后知道自己继续狡辩下去,只会把眼前人推得更远,他心里早有主意,此时来,无非是要一个确切的说法,她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会赢得他的谅解。
于是她承认是自己做的。她说:“确如陛下所说,七娘她想让外甥女来做太子妃,求到臣妾头上,臣妾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由于之前章延反水,帮助穆宴辞隐瞒了颜闲的消息,所以这会儿尤皇后还不知道颜闲是颜大姑娘和穆宴辞的儿子一事儿。
她以为,她只是间接承认,颜圆青已不再是清白之身这个事实,顺便以退为进,争取眼前人的谅解,早日解了她的无限期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