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居然噗的一声笑了。
这肯定是我的错觉。
我阴恻恻地抬眼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真的在笑,边笑边吹我的手,也就确定了我真的是喝醉了在做梦。
那这个梦还挺好,至少没梦到那些,也就梦梦楼起笙嘲讽我我怒而打他然后我手疼。
但他还给我吹吹手。
那就选择原谅他咯。
我打着手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他依旧蹲在那儿,仰着脸看我,问:“原谅我什么?”
我说:你骂我。
“我骂你什么了?”他问。
我说:你叫我阿宝,我不是阿宝。
他问:“那你是谁?”
我说:我是阿草。我不是宝,我是草。
说着说着,我突的脑海里放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这首歌,不由愈发悲从中来。
我偷偷跑回去过三回,每次都被我妈打个半死,然后把我送回我爸那里。
打我的时候她自己也在哭,但她还是打我。
我跪在地上抱着她腿求她别赶我走,她还是要赶我走,还骂我是个笨蛋,有好日子不过非得跑回来种一辈子地。
那好日子给你你要不要啊……我宁愿种一辈子地。种地多好啊。
我激动地比划着,跟楼起笙说:我一辈子种地也不想再见到钟旋!
“钟旋是谁?”楼起笙问。
我说:一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
楼起笙沉默片刻,居然岔开了话题:“你醉了,我抱你去休息。”
他居然不跟我一起骂钟旋!他是不是也是钟旋一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