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这般早就回来了?”
谭昭昭放好匣子,朝着张九龄走去,他上前几步进屋,携住了她的手:“天色已晚,我来接你回府。”
张九龄常年练剑,手掌温暖干燥,略有薄茧,很坚定有力地牵着她往外走去:“回府去没见着你,想在府里等着,着实冷清,便来了学堂。”
谭昭昭笑问道:“阿拯呢?”
张九龄道:“他差了千山来回禀,说是与同窗去了西市玩耍,要晚些归家。”
谭昭昭道:“这小子,成日玩得不想归家,我看他是皮痒了。”
张九龄道:“我有交待过学堂的夫子,他敢不完成功课,我只会罚他。他不在,也是好事,省得见到他头疼。”
叛逆的少年张拯,处处惹人嫌,谭昭昭听得乐不可支,道:“高三郎上次来学堂,他很是不解问我,为何学堂的学生都很乖巧,他却很想要揍阿拯?”
张九龄亦笑了起来,道:“阿拯人憎狗嫌,高三郎既然稀罕,就让他多去几次。”
谭昭昭听到无语,高三郎多来了几次,张九龄开始嫌弃他来得太勤,吵到了他们的亲近。
回了府,张九龄也不急着进屋,趁着月上天际,朦胧的月辉洒在庭院的繁花上,与谭昭昭在花间穿梭散步。
“昭昭,朝堂的争论,有了结果。”
谭昭昭猛地看过去,紧张不安地问道:“如何了?”
张九龄手上些微用力,握住了她的手,那股歉疚,止不住地上涌,道:“陛下着我整理谏言,拟定为律法规矩,作为吏部选拔考核官员的标准。补阙的差使撤销,官员的任命等一应差使,全权归为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