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身子不便, 少吃些酒。”
“昭昭,西郊早晚凉,昆明池水深,走路时小心些, 仔细落水。”
“昭昭”
“闭嘴!”
谭昭昭忍无可忍,一把夺回行囊, 用力将张九龄往外推:“快去当值,赚钱养家!”
张九龄扎着手往前走, 不死心扭头看她:“昭昭, 你早些归来。”
谭昭昭推不动, 干脆用头顶, “废话恁多!”
千山牵着马缰, 垂首立在大门处,神色淡定,早已见怪不怪。
既便在韶州府, 张大郎的院子中, 看似男主子当家, 实际话事人是女主子。
张九龄依依不舍上马,骑马一步三回头, 却到底没再去烦扰谭昭昭。
马经过转角,张九龄的面孔,在淡灰的晨曦中渐冷。
当差短短两日, 他已体会到何为艰难。
张柬之对他的看中,张九龄心知肚明因何缘由。
朝中各派斗得厉害, 张九龄着实无意卷入其中。
谭昭昭同他闲聊时说过一句:“只针对人,而非事,早已失去了公允之道。”
你方唱罢我登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