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奴惊讶地道:“为何?”
谭昭昭抿嘴一笑,道:“我自己太好了,我怕深陷进去,不好,不好。”
雪奴张圆嘴,捧腹哈哈大笑。
午后日光暖融融,院子里掉了一地的辛夷花,在地上铺了一层,跟花路般美好。
谭昭昭同雪奴小心翼翼避开落花,一并走着散步消食。
雪奴想了想,问道:“九娘,要是张大郎,我说若是,如果”
谭昭昭闲闲打断了她,道:“没有要是,如果。既便有要是,如果,不过是暂时的困顿,总会否极泰来。”
雪奴长长咦了声,揶揄她道:“九娘先前还不心悦自己,怕深陷进去,其实呀,九娘早就对张大郎情根深种了!”
谭昭昭笑道:“他该有的前程,同我的喜好并不相干。前程归前程,我自己归自己。”
她的话说得绕,雪奴好一阵才理清楚。
张九龄是君子,谭昭昭也是。
就算他们夫妻相离,她也会祝愿他上青云。
太阳下虽温暖,雪奴还是情不自禁靠近谭昭昭,挽着她的手臂,亲亲密密靠近了她。
雪奴不时陪着谭昭昭,说笑吃茶点。到了西市快关门前,张九龄始终未见人影。
谭昭昭起身告别,雪奴要送,她拦住了,道:“铺子里离不得你,我没事,你留下来吧。多赚些钱,等我需要了,你可不能小气啊。”
雪奴立刻大包大揽应下,安排马车将谭昭昭送了回去。
下了马车,暮鼓悠扬,响彻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