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耳根通红,装作无意低头理着自己的衣袍,暗自平缓着呼吸。
真是折磨!
只恨不得,马上能到长安。
纵情狂欢一场!
眉豆拉门进屋,送来了热腾腾的炊饼汤,一碟毕罗,菜蔬是鲜笋并白菘。
摆好饭食之后,眉豆告退。谭昭昭犹豫了下,叫住她道:“眉豆,与你们同住的人可多?”
小镇没有驿馆,差役押解张说,只能歇在客栈。张九龄他们进来时,掌柜曾说,只余下了最后一间客舍。
眉豆道:“九娘,婢子与阿满同屋,里面已经有好几人在。外面守着差役,婢子听说是流放岭南罪臣的家眷。”
估计她们就是张说的家眷了。
谭昭昭未再多问,让眉豆退了下去。
张九龄盯着饭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用完饭,眉豆收拾好碗碟出去,张九龄道:“昭昭,既然在这里遇到,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