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张九龄目光渐冷,盯着徐媪道:“徐媪可还有事?”
徐媪心神微凛,赶忙垂下头见礼,道:“大郎早些歇息,婢子这就告退。”
眉豆起身送徐媪出门,顺手将大门合上。
屋内剩下了两人,谭昭昭还在思考说什么才好,张九龄指着青饮:“你吃。”
谭昭昭倏地睁圆了眼,张九龄眼里浮起了笑意:“你身子尚未痊愈,青饮对身子好。”
青饮散发着阵阵药味,谭昭昭来了这里十余日,吃过了几次眉豆拿来的各种饮品,茶。
除了酪浆她能吃上几口,其他的如茶,加了盐葱姜橘皮等等东西进去,味道太过古怪,她真真吃不习惯。
再说这是卢氏与戚宜芬的一片心意,卢氏担心他被过了病气,徐媪话里话外,皆在劝他回书房去歇息。
以张九龄的聪明,谭昭昭不相信他会听不出来。
究竟是母子斗法,还是少年叛逆,谭昭昭懒得费心思去猜测,只拒绝了青饮,道:“我不吃,还是大郎吃吧。”
等下要歇在何处
谭昭昭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干脆地赶人:“大郎吃完后,早些回书房歇息,我身子还未痊愈,就先回卧房,恕不多陪大郎了。”
张九龄随着她起身,唤了声眉豆。
眉豆进屋,张九龄吩咐道:“收拾了吧,去打些热汤送进屋。”
谭昭昭眨着眼睛,耳根又开始发热。
这次张九龄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歇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