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脸一黑,飞快扯来被子,听着房外肆无忌惮的大笑,咬牙切齿:“苏、朝、晖!!!”

论起来,苏朝晖从最初想刺杀,并且付出计划和行动,却屡屡被庄继北阻拦后,倒是安静了些日子,再没有过冒险了,庄继北心生狐疑,总觉得这小子不可能静下来,指不定憋什么坏心思呢。

他也让人打探出来了,苏朝晖这人远非平日嬉嬉笑笑的友善。

对方比自己有出息,十四岁就能夜渡冰河,直驱百里而攻城。

十五岁那年,他擒获了南楚一将,让人用绳子勒在对方脖子上,拖拽在马后,于冰川策马,鲜血伴着冰水,惨烈鲜红。虐杀的手法数不胜数。

不过这些年南疆对他打压颇多,他的功绩也被抢了不少,加之大梁未曾与此人有过多交手,所以才不甚了解。

庄继北听了苏朝晖的生平后,也不是害怕,反而很佩服很欣赏,苏朝晖上战场的年岁,自己还在京城和赵煜宁被罚抄书呢,对,就是国子监的时候,未免也太没出息了。

人生没有后悔药,偏偏人又极其容易后悔。

他就后悔了,若是当年早早立志,能像苏朝晖一样在战场上杀出血路来,哪里还用他现在这么困顿。

庄继北羡慕的眼神让苏朝晖有些不自在,他胳膊肘撑在摇篮一边,一手托腮,另一手逗弄着小温阳,小温阳眨眼咯咯笑,他逗道:“叫哥哥。”

小温阳还不是会说话的年纪,听见声音后,哇呜哇呜的吐泡泡。

庄继北道:“他叫你哥哥,那你就得叫我义父了,别差了辈分。”

“义父?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喜欢占我便宜!叫你伯父还不够吗?”苏朝晖探了探头,“叫你义父也行啊,义父义父义父,我都拜你为义父了,你也不给你义子个什么见面礼?”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