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姐死后,南疆动荡,我早已布兵,铁骑强权下,那位置总归要是我的。下一个问题,你如果斗过太子了,你会成为大梁的皇帝是吗?”
“不会。”庄继北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当皇帝,那就要认如今的圣上为亚父,我有爹,我今生也只会有一个爹。别人?想想都恶心。”
大逆不道的话从庄继北嘴里说出仿若再正常不过,他有谋逆之心,可绝无称王之心,太子死了,还有景王,他不要到那冷冰冰的高位上去做个孤家寡人。
上完药,庄继北收回手,转身将瓶瓶罐罐放好,“你休息一会再走吧,这里都是我的兵马,很安全,不用担心。”他掀开帘子,正要出去,苏朝晖凝眸锐声:“庄继北!”
庄继北止步,回头看去,苏朝晖站起身,如鹰似的厉眸暗沉翻涌,美好的面具撕扯下来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野心勃勃。
只是一眼,就能断定,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陆奇说这位王子抢了别人的军功。究竟是故意藏拙还是怎样,谁能知道呢。
看似纤瘦的少年,武学造诣不比他低。
一身的鞭伤,究竟是被迫承受,还是主动送上以求遮住战场上的道道战痕,也未可知。
苏朝晖声音低沉,不加掩饰,一字一句道:“和我联手必是胜局。”
庄继北低眼,轻声:“好好休息。”
离开营帐的时候,外面天光灿烂,庄继北翻身上马,一扫帐内的闷燥,天边孤鹰盘旋,在灿蓝的天际上残留一抹浅白弧线。
深夜,传来消息,次日皇上携宫中皇妃也会来草场,让大家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