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朝晖惊讶道:“你都有儿子了?”

庄继北笑:“不像么,我可比你大十多岁呢,和我同岁的同窗们,儿子都有和你差不多大的了。”

苏朝晖抬手摸了摸眼角的冰凉,庄继北把他的手拍了下去。

苏朝晖嘲弄道:“照这么说我还要叫你一声伯父了?”

庄继北大笑:“不不不,不用!”

处理完左脸的伤,右脸眼下只是一小点血珠,庄继北稍微涂抹一下,忽然叉腰道:“说了让你刚刚脱衣服,你们南疆的圆袍还得从下至上脱,刚抹的药一会儿就要蹭掉了。”

苏朝晖嗤笑:“这点伤口,你觉得我会在意吗?”他冷冷凝视庄继北,再也没见之前的轻佻玩笑,“你想怎么做?”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告发我?”

“也行。”庄继北当即就要出去,苏朝晖快速起身,横挡住,阴沉沉地说:“中郎将,您不再想想吗?”

“想什么,是你让我告发你的呀,我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庄继北嬉皮笑脸,完全不是谈正事儿的样子,苏朝晖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他冷声道:“谈谈吧。”

庄继北点头:“成,脱了衣服谈。”

苏朝晖:“……”

衣服脱下,那一层肌肤上全是鞭痕,惨不忍睹,可见对方在那位王女手下过得有多惨。

新伤旧伤,一时让庄继北无从下手,他抓了抓头,心道,全抹上去?那自己带的这瓶药也不够啊。

眼见自己这过于直白的目光让小朋友有点不好意思了,庄继北轻咳一声,收敛了许多,淡淡道:“我不会告发你,我拦你,只是不想让你给我招惹是非,草场的巡防归我管,咱们各安所命,你想刺杀,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