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面色颓然,左右摇摆不定,庄继北笑笑:“这也就是我说的大人要先听我说完再决定,想来您也知道,这么做,可能会将祸水引到户部头上,得罪了户部,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舍才有得,您想保住自己,就不可能一点罪过都没有。”

徐大人沉了沉心,被庄继北的话说动了,他心中发笑,是啊,是啊,若想保住自己,就不可能一点罪过都没有,他这几日受罪受难的时候,谁帮了谁问了,全是看笑话的,全是在等他遭殃的,什么狗屁同僚情谊,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户部又如何,吏部上下的脑袋就是石头做的了?就能随便被人踩在脚底下践踏了?

他成了吏部尚书,他背后也背负了不少人命,紧要关头里,不可能继续中立了,他也知道,若是按照庄继北的做法做了,等于得罪了户部和太子,战队了庄继北……

但,没办法了,在户部和吏部上面,吏部已然是太子的弃子了,倒不如拼一把!

徐大人沉眸道:“中郎将,我明白了。”

庄继北点点头,“夜深露重,徐大人慢走不送。”

徐大人快步离去。

庄继北疼得龇牙咧嘴,下半身疼得不像样,他一步一挪地想出去,温从扶住他,道:“先别歇下,襄州来人了。”

庄继北一顿,果然,外面快步而来一黑袍人,松下帽檐。

庄继北惊道:“童修?”

小时候在襄州城的左校尉,是他爹的下属,庄继北道:“可是襄州有变故?”

童修道:“太子的人手在襄州杀了一批人,皆是与侯家有关的。”

庄继北沉眸:“你们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