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似有落寞,“我是野人吗……诸位大人皆有携亲眷而来,原来我们都是野人,大人,您要慎言呀,我虽愚昧无知,但也知道,不可以任意辱骂他人亲族,实为大不敬。”
侯荣气得脸色铁青,“你!谁说别人了!你不要颠倒黑白!”眼见那边的官员亲眷们也在,他并无意波及他人,哪里肯吃了这个亏,“我说的是你!只你一人!”
温从更无辜了,“我吗?大人,刚刚叮嘱您要慎言了,您怎么就忘了呢。在下原先进宫,圣上文评,论及才疏,允了在下文士中参的名号,这哪家大人的升官宴在下都能去得,既然您不欢迎在下,那在下这就离开。”
侯荣陡然变色,他慌了神,疾步上前,“等等!”
今日若是让此人离开了,明日整个京城就要传出他不尊重圣上的话语了,十个脑袋也得罪不起啊!
温从道:“不不不,我当然要走。”
侯荣道:“你不能走!”
“是您让我走的啊。”
“我……我是一时失言!”
温从轻飘飘地哦一声,重新坐下,微微笑道:“那您得给圣上道个歉,否则怪罪下来,在下也要受牵连。”
侯荣立刻拱手道:“在下失言,望圣上……”
“奇怪。”温从若有所思,“您从来没面圣过吗?”他恍然大悟,“对了,您初来乍到,与在场的大人们相比,的确是没见过几次呢,既然是请求圣上宽恕,自然要大跪大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