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心惊,再看向那边的矮桌,没记错庄继北的长剑白天就是放在那里的……

温从倏然变色:“糟糕!”

那时,庄继北人已经在太子府了,并成功挟持了太子,锋利的长剑抵住了太子的喉咙,寝室内,只有他们两人,太子没想到庄继北能这么疯狂,咬紧牙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庄继北道:“知道,当然知道,若是不知道,我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

“你这是行刺!你行刺本宫是要干什么!?欲意谋反吗?!”

庄继北身上还有浅淡的酒味,太子以为对方是喝了酒在发酒疯,便又劝道:“你现在放开本宫,我还能饶你不死!”

庄继北哧的一声,像是听见了多么好玩的话一样。

他没醉。

从始至终都没有醉过。

便是再给他十壶百壶他也不会醉。

从小到大他都是别人口中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为非作歹,只知道吃喝玩乐,倒也没说错,他的酒量就是在风月场上和狐朋狗友们练出来的。

他这辈子,只醉过一次,那就是被温从抛弃在柳南风大醉的那次。

而那一次,也仅仅是因为他想醉了,想不省人事,刻意逃避现实。

庄继北灵巧地握着手中的长剑,侧锋避过,朝前慢慢走,剑分毫不移,始终落在太子颈边,他边笑边道:“殿下,我得谢谢您饶了我一命,但为什么您不能也饶了我爹一命呢,我爹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