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一炷香,在花草初生的草地上,矮小的鼓包露了出来,庄父跪了下来,缓缓道:“蕴容,我和继北来看你了。”
那也是庄继北头一次见他爹哭。
他爹要强,自诩男儿轻易不落泪,长这么大,他把他爹气得再狠,他爹都不曾哭,可在他娘面前却会落泪。
庄父回头看向庄继北,庄继北也不闹别扭了,走了过去,跪了下来,默默道:“娘,我是继北,我来了看您了。”
说完,想了想,又道:“我之前不是不来啊,是爹不让我来。”
“……”庄父一巴掌扇到庄继北后脑勺上,“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
庄继北吃痛得啊呜一声,摸了摸脑袋,不满道:“你这么打我小心我娘心疼了,晚上托梦骂你。”
庄父道:“她只会觉得我对你教导不严!”
庄继北道:“可别了吧您,祖母给我说过,说娘最不喜欢您刻板的样子了,像我这种,我娘指不定多喜爱了。”
庄父道:“你祖母是骗你的。”
庄继北:“啧啧……”
祭奠了大约一个时辰,在庄继北的一声喷嚏下,结束了。
庄继北在远处等着,坟墓附近则是父亲专门请来的大师以及阳气极重的男儿抬棺。
当年那个风水大师说,可等二十余年后,再将棺木送回祖籍下葬。
故而此次祭奠如此隆重也有这个原因。
墓土被一点点拨开,露出下方一口精致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