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是啊,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是最聪明的那个人,屈居于东宫,只做个门客……当然,我没有瞧不起谁的意思,这点你信我,我只是感觉,以你的天赋,何不科考?我知道,你又要说我多管闲事了,可你信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温从手微微握紧,“没那么简单的。”
“有什么难的啊,不就是……”
“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说了!我能考吗?我家世清白吗?!”
庄继北一愣,抓了抓头。
科举和家世清白有什么关系?
难道温从的意思是,他的家族是罪臣之后,所以无法科考?
庄继北从小到大就没想过走科考那条路,自然也没上心过,这会儿恍然大悟,顿悟了:“我懂了,意思就是需要恩典,比如皇上大赦天下,你才能恢复旧籍去科考?”
温从沉默不语,良久,“大赦天下,大梁朝总共才有过两次,如今战乱频频,又怎会再大赦。”
庄继北静了下,像是突然有了一股动力,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有什么不能的,我说能就能!”
温从嘲笑:“口出狂言。”
庄继北笑了笑:“行,你就当我是口出狂言,你给我几年,我若是立了极大的军功,也未必不能求圣上给个这样的恩典。”
“极大,能有多大?”
“这你别管。只要你答应我,我若是做到了,你就肯定去科考就行。”
“呸,谁答应你呢,说不定你让我等一辈子呢,我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