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庄继北摇摇头,“我寻思我也没招惹过谁啊。”

温从心沉了沉。

本意从庄继北这边下手,说不定顺藤摸瓜还能知道那批刺客到底是谁的人,可庄继北身世当真清白,平日里胡闹也都是跟那些富家子弟,之后又去邺城,若是邺城那边的人想要杀他,肯定就在邺城想方设法动手了,怎么会拖拖拉拉专门挑在赴任路上呢。

温从又想到自己父亲,他父亲得罪的人太多了,若是真让他想,能列出一排排的名字。

不过如今可以确定的是,对方的势力不容小觑,是有预谋有计划的,之后有可能还要动手。

温从眼眸如刀,淡淡的杀意在心中徘徊,趁庄继北他们前行,自己稍稍落队,一声叫,猎鹰嘶鸣,稳稳落在他手腕上,纸条塞入小竹筒内,绑在猎鹰的爪子上。

他顺了顺羽翼,猎鹰温顺的蹭了蹭他,再一抬手,猎鹰展翅高飞,隐于云端,顺而飞远。

正要前行,庄继北却疑神疑鬼地溜了过来,意味深长地问:“你给谁传消息呢?你要干什么?”

温从眼也不抬:“找人刺杀你。”

庄继北一噎:“你好好说话啊。”

“你管的那么宽干什么。”说完,上下扫了眼庄继北,“注意我们之间的距离,私下尚可,于公,我是东宫之人,你不要插手,我与你之间派系不同你也小心些。”

庄继北反问:“你刚才是给太子殿下寄信?”

“……”

温从懒得听庄继北啰唆,骑马朝前踱步,庄继北赶忙追上,嬉笑道:“别生气啊,我就是随便问问。”

两人一同朝前走,庄继北侧首,静静看着温从,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看得温从头皮发麻,恼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庄继北话一顿,“我不该置喙你的处世,只是感觉这样对你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