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温从就站在庄继北面前,马蹄扬起,落下,不死也伤,庄继北也就是嘴上能耐,实际上立马抓住了缰绳,抿紧唇,愤恨道:“你到底帮谁啊?!”

“……”

这么多年了,还能听见这么童真的问题,也是耳目一新。

温从好笑地摇头,好声好气地抓住了庄继北的手,将人朝下拽了拽,“我帮你,当然帮你,我不帮你我追过来干什么?”

“我不会再和他见面了,最好以后都不要见面了,他活成了我讨厌的那种人,我讨厌他。”

“因为一点心机手段就讨厌?”

“一点?!”庄继北忍声低吼,“因为他的决定死了多少人!”

“所以呢?”温从盯着庄继北,“如果因为这个你和你父亲有了隔阂,那庄继北,你是不是更厌恶的人其实是我?”

庄继北一怔,语无伦次:“你不要把问题往你身上引啊,我又没说你。”

“死在我手下的人也不少,你的一腔热血满心正义,我比不过,所以你更应该厌恶的人是我。”

温从垂眸,松开了抓住缰绳的手,转身,留下一地黯淡,庄继北的脑子暂时还没缓过来,怎么矛头突然就指向了温从呢。

见温从越走越远,他赶忙下马,追了上去,抓住温从的手,被对方甩开,又抓一次,又被甩开,庄继北求饶道:“我没那个意思啊!”

见温从不理他,又朝前追去,堵住温从的路,对方就那么低垂着脑袋,恹恹的,他将人的脸用手托了起来,不可思议:“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啊?我要是讨厌你,我早都不理你了,我干嘛还要一直跟在你身边?”

温从晃了下脑袋,躲开庄继北的手,庄继北按住他的肩膀,柔声道:“我对你没意见,我知道,你如果不狠辣点,你可能连自己都保不住。”

温从轻飘飘地哦一声:“那又能怎样呢,那我也是坏人,我害了那么多人,我该死。”

庄继北道:“我管你是坏人好人呢,我觉得你挺好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