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惊愕:“哪个小孩子小时候学的不是这些呢?”

温从笑而不语。

他就是。

他的好父亲可从来不屑于给他教正直善良仁义诚信这些虚无缥缈的词,他爹说:“谁信了,谁就要被人踩在脚底下。”所以从小给他教的都是勾心斗角权谋制衡。

他和庄继北仿佛是两个极端。

一个单纯灿烂,近乎不谙世事。另一个涉世已深,颇具城府心机。

前者的庄继北如今正痛苦着,可后者的他也同样痛苦。

肮脏。

他就像是一滴墨水,落在了庄继北那张白纸上。

他更想将庄继北的那份赤子之心守护住,而非让其改变。

陈东道:“你怎么了?”他退了一步,“眼神看着要杀人。”

温从阴阳怪气道:“确实想杀人,你这么一个多余的人,为什么偏偏要出现在这里。”要是没有你出现,庄继北还会被蒙在鼓里,继续快乐,偏偏你来了,打破了一切。

温从走了,陈东站在原地,吼了一声:“你当我愿意啊?!”

三天后,庄父所带领的军队正式对济州城发起猛烈攻击,一眼望去,好似伏尸百万血溅千里,重重的鼓声轰隆隆地传入耳中,伴着将士们的嘶吼声,很快城门大破,攻入城内!

叛军的头颅被一刀挥下滚落在地,叛军的心脏被一矛刺穿,滚下马来!

铁骑所踏之处,遍地尸骨残骸,杀戮所及之处,再无圣心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