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道:“你也别闲着啊,和我一样这么做。”

虽说他还没懂庄继北到底要做什么,可对方面对叛军的经验一定比他多,他还是选择了信任,好好地衣服就这么被生生撕扯坏了,煤灰一点点的擦在脸上,嫌弃极了,等要割破手时,庄继北抓住他的手,笑笑:“你不用,用我的血就行。”

等两人都成了狼狈模样后,庄继北又道:“在自己身上掐出些印子来,像是瘟疫肺痨那种。”

温从豁然开朗,“你想用重病而死躲过盘查?可万一他们不信呢?”

庄继北道:“会信的。我在边关那么多年,刀子竖在我眼前我都不带眨眼的,丝毫不怕,但你猜我最怕什么?”

温从道:“疾病。”

庄继北笑道:“没错,尤其是那些传染性极强的痨病,甚至瘟疫。爱死人的地方都这样,各种瘟疫盛行,稍微控制不住,满城都要死了,当年我也遇见过,只一看那样子,也别管查不查了,能躲多远躲多远,叛军更是如此。”

掐了一身密密麻麻可怕的红点点后,庄继北又脱了裤子。

温从惊恐道:“你干什么?!”

庄继北疑惑:“撒尿啊,病死的人都是屎尿失禁的。”

等尿了一地后,他将茅草扑在上面,闻着臭臭的,哎这就对了,勉强寻了个干净的位置潦草躺下,摆出病死的模样,又拍了拍身边空位,道:“来吧,我的患难鸳鸯。”

温从:“……闭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