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说着说着,嚎啕大哭,哭声越发悲惨,看着庄继北拿他的衣袖擦眼泪鼻涕时,温从吸口气,嫌弃的立马将衣服脱了扔到庄继北面前,指尖抵住庄继北额头,生怕对方这副脏兮兮的模样再靠过来。

见势,庄继北哭的更凶了,“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你是不是这一次又一生气,连个招呼都不打转头就走了?!”

温从冷笑:“你这人倒是挺好玩,几句话就把你的错一笔抹消了?当初我为什么离开襄阳城,难道不是受你欺辱玩弄?”

“你这人怎么那么喜欢旧事重提啊!我他娘不是给你道歉了吗!”

“是,您是道歉了,您一边道歉,一边捉弄人,看着别人淋了一天大雨,庄少爷,您心底别提多痛快了吧?”

“淋雨?”庄继北呆住,“我什么时候这么捉弄你了啊?”

“装傻有意思吗?”

庄继北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啪一下将抹布扔进水盆,水花四溅,“我这人行得端坐得正,是我干的我绝不否认,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认!?我什么时候捉弄你去淋雨了?我追在你屁股后面给你道歉都来不及,我脑子是有病吗?”

温从怔了下,“你给我写道歉信,约我去德望街的后巷子赴约,我如期而至,你却爽约,你忘了??”

“……”庄继北更悲愤了,“你这人说个话怎么还掐头去尾的呢?我不是也吩咐小厮给你去传话,说我去不了了吗,这怎么能算爽约呢?”

温从顿住,半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庄继北也反应过来了,“难道说你那天没见到福瑞和福顺??”

见温从的表情,庄继北勃然大怒,恨不能现在就杀回京城,将两个小厮提起来一顿暴揍,他起身,来回踱步。

“赴约前的一晚,祖母突然病重,我分不开身,就让小厮给你去传话说改日再见面。等他们传话回来,我还专门问了,有没有把话带给你,没想到这两个该死的东西竟然敢欺主瞒上!”

温从呼吸一滞,片刻,也觉得可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