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嗤笑:“不然呢,那样一个人,只会惹是生非,我躲还来不及。”
“我以为你很中意他,也以为你很喜欢他。”祁王微微一笑,“不过我又觉得以你的脾性,你应该不太能看得上他那样的人,一个会去招暗娼的人。”
温从脸色沉了沉,宽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好脏。
庄继北好脏,连带着他们日日的相处也变得好脏。
面对祁王的试探,他不再隐藏,不仅仅是对祁王说,也是对自己说:“我待他,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别无二意。如若有朝一日庄大人退位,庄继北之死之活,我亦不再关心。”他站直,面对着祁王,“您口中的喜欢,更是从来也无,只有利用,绝无真心。”
“只有利用,绝无真心……”
站在院门口的庄继北喃喃重复,连日困顿了他那么久的问题,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复。
良久,他默然轻笑,“也挺好。”
也挺好。
得到了答案,了无牵挂。
庄继北离京的那天是个好日头。
紫气东来,艳阳高照。
太监尖锐的嗓音,宣读圣旨,他在下叩首谢恩,即刻赴任。
伴着一地红色枫叶,微风拂袖,从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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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庄继北的前半生,过得极其潇洒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