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个让他无比纠结矛盾的人。

已晕,勿扰。

“起来。”温从凉嗖嗖的说了句。

庄继北抓抓头,赔笑几声,坐起了身子,山谷内,阴恻恻的寒风,让人骨髓都是凉的,庄继北忙道:“你冷不冷?!你肯定冷,我有火折子,我去找点柴火来。”

说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心想,能躲一刻是一刻。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从。

一个心机颇深,本不该接触的危险人物。

他爹都对温从有几分忌惮,平日里警告他,别没事去招惹这个人,可他不听劝,还偏偏执着认为温从这人……也还行。

直到司徒家大哥哥出了这样的事。

他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他也会因为司徒大哥的伤痛而心痛。

也会有一瞬的憎恨,暗骂一声心狠手辣。

心累。

无比心累。

像是有千斤巨鼎压在心头,像是有一团燥气堵在胸口,挥之不去。

暴雨,来得快去得快,这会儿已经雨停了。

外面的树枝自然不能捡拾,全都湿了,他专门去各个有遮挡物的地方寻了些还算干燥的枯枝回来,放到他们的洞里,拿出自己那个已经被水浸湿了的火折子,万幸,还能用,勉强生了一簇矮小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