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掩饰道:“不是我,是我的一个在襄州城的朋友,嗯,对的,他写信来问我,说他不小心亲了一个人。”
司徒惟长出一口气,“我还当你亲了温从呢。”
庄继北讪笑几声,目光躲闪,好在司徒惟正在分析他的话,也没注意到。
“我感觉,亲了人就代表喜欢那个人。”两人盘腿坐在窗边的榻上,低声交流,“你看啊,我十五岁那年,家里给安排了几个解事儿的丫头,我虽与她们有接触,但却从不亲她们。”
“这是为何?”
“不喜欢啊。”
“不喜欢你怎么做那种事儿的?”
司徒惟不可思议:“谁说要喜欢才能做的?你去问问周围的公子哥们,哪个人对家里安排的丫头喜欢的?身体之浴火,仅此而已。”
庄继北又问:“那你亲过别人吗?”
“亲过。”司徒惟叹了口气,几分落寞,“也就是年前你刚来京城的时候,我家里新来个丫头,长相十分清秀,性子也极其温婉,我有意于她,也喜欢她,可惜……”
“怎么了?”
“还能怎么?最后那人被我娘发卖了,我娘见不得她,也不允许我在没成婚的时候就有了妾室。”
庄继北突然感觉心中沉闷闷。
虽说司徒惟的私事和他无关,可他又总觉得这种事早晚和他有关系。
庄继北郁闷极了。
司徒惟亲的好歹是女子,他呢,怎么能是个男的……
大梁比起前朝男风盛行,可这种就是放不到台面上的事儿,众人私下取乐罢了,男儿到了一定岁数,怎么着也得和个女子结婚,不过也有浪荡的,娶了正妻后,外面还养几个男倌的。
但这种做法对庄继北而言,大为不屑,实在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