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只剩下这一句话,“我不该小时候欺负你,那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免了吧。不再见面就算是幸事了。”

庄继北盯着他,沉默片刻,“你出去吧。”

温从闻声立刻站了起来,像是根本就不想在这里待着,转身,绕过屏风,去了外面。

他最听不得对不起三个字。

一句对不起就能将所有的过错遗忘了?

这三个字可没那么大的威力,他也不是圣人,没那么大胸怀。

当年的他听信了庄继北的对不起,像个傻子一样在暴雨里等了整整一天。

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是再败给这三个字上,他可真是该死了!

在外面待了会,听里面一直没动静,温从回头看了眼,蓦然闻见了一股血腥气,他忙冲进屋内,推开屏风,只见庄继北闷哼一声,竟直直将刀子插入了胳膊,鲜血将一桶冰水染得鲜红,庄继北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要站起身。

温从道:“别动了!”

庄继北默然,他推开温从,“我没有要戏弄你的意思,你不用管我了。”

“我人都在这里了,你说这句话早晚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你把我阉了得了。”

“我倒是想!”

庄继北一顿,立马将匕首递了过去,“喏,给。”温从今天敢阉了他,他明天就敢去祁王府当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