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像是早就料到庄继北会问这个问题,没有思考,淡淡道:“替父亲做事。”
“怎么做,做什么事?”
“嗯……”温从唇角浅笑,“不告诉你。”
庄继北一乐,翻了个身,伸手去挠他,将人挠的在床上来回翻腾,庄继北压在温从身上,按常理来说,他这个时候应该说一句:“你说不说,你不说我揍你了啊。”但又觉得这话不该对温从说,于是改成了:“你说不说,你不说……我……我捏你脸了啊!”
温从长得漂亮,是他见过所有小孩儿里最漂亮那个,冰雕玉琢,美目盼兮,可惜生成了男儿身,若是女儿身,必然要迷倒一大片。
庄继北盯着那双眼,清澈却又深不见底,明明和他一般大的年纪,却被其父指派去红袖阁做事。
那种肮脏的地方,哪里是能轻易涉足的。
他隐隐心惊于温从的涉世之深,又不觉地钦佩于对方的敢于涉世。
房间温度升上来了,闹一闹,薄薄的汗水透过内衣渗出来。
温从有几分无措,像是少有面对这样的情景,庄继北笑着拧了下他的脸蛋,肌肤实在脆弱,稍一触碰就留下的浅淡的红痕,他翻下身去,道:“不逗你了。”
庄继北揉了揉眼睛,“这下是真困了。”
温从道:“你要是真想睡这里,就睡吧,明早我叫你。”
庄继北点点头。
原本他以为自己换了张床会睡不着,至少也没这么容易地入睡,可谁知刚一闭眼就陷入了梦乡。
他像是踩在棉花上,将那团棉花捂在怀中,捧在心上,抱得极紧,绵绵软软,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