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会意,扫了一眼,就重新去抓残雪玩水了。

平日里,便是和他家世不相上下的子弟,他都看不上眼,一概傲慢,更别提温从这样的身份了,他没露出嘲弄轻蔑的表情,已经算是客气了。

庄继北自己玩了会儿,发现一个人真是没意思,拍了拍手,见那个温从还在那边静静站着,一动不动,不禁道:“你怎么跟块木头似的,站那里干什么啊,自己玩啊。”

说完话,庄继北踢了踢地上的污雪,嘟囔道:“让父亲看见了,还当是我欺负你呢。”

见温从还不动,庄继北又是一声:“喂!”

温从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他,没有被他的高喝声吓到,反而多了几分好奇,他似动不动,像是在思考什么,庄继北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将人抓了过来,“我知道你会玩什么!走,我们去玩水!”

伺候的下人们当场变色,连忙道:“少爷!万万不可啊,老太太和老爷嘱咐了,让您不要再去水边了,就算您想玩,也等天气热了再说。”

温从推开他们,“啰唆。”

他拉着温从去了外面的水榭廊亭,攀在边上,下方是被冻成冰的湖水,庄继北立马就要伸腿试探。

翠屏急得跺脚:“少爷!您要是真下去了,奴婢现在就去给老太太说!”

庄继北不置可否地一笑,完全不在意,翠竹上前,又补一句:“我去给老爷说了!”

庄继北顿住了,皱紧眉头,“说就说,打死我得了。况且我是听他的话,这不是来学水下功夫了么?”

一众随侍心都紧了,心中直打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庄继北将脚探在了冰面上,还不知死活地重重踩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