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确实在冰上难行,脚滑了一下,幸得身边人扶住。扶住他的人正是那日他见到的那个秀丽男子,对方名为温朋,是父亲的门客。
大梁多有高官下属门客,不稀奇,官中也并不忌讳。
庄父虽然古板,却也懂得一人难敌数百,多人多一个思路,其下门客如今算起来倒也有了五六位,而近期备受庄父青睐的便是这位温朋先生。
若说有缘,那还真是有缘。
温先生长得秀丽,他儿子也是半分不差。
外面雪消了,一地的泥水,下人们正忙碌地扫雪扫水,庄继北被关在房子里这么些日子,早都憋坏了,一听能出去玩了,高兴坏了,大氅也不披,穿一件袄子就飞奔了出去,在泥水中踩来踩去。
翠竹赶忙给他穿上衣服,站到了一边,无奈道:“京中赏赐下来的节礼,也就那么一小匹云锦绒的缎子,给做了靴子,这么踩坏了可真让人心疼。”
翠屏低笑:“可不是该心疼吗,翠竹姐姐都不让府里的绣娘绣,说是她们针脚不细,小少爷穿不习惯,都是她一针一线亲自绣好的。”
其余丫鬟跟着调笑起来。
翠竹被她们这么一打趣,面红耳赤,气恼道:“一群坏嘴的舌头,不许说了!”
一群丫鬟们大笑了起来。
庄继北在这边玩水玩得不亦乐乎,那边的庄父正好看见了,皱了皱眉,庄继北立马躲到了翠竹身后。
这次庄父倒是没叫他过去训话,而是看向身边的门客温氏,道:“令郎君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