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弘明帝只是开个玩笑,却给他敲响警钟。
帝王心难测。
他必须更谨言慎行,与任何一位皇子保持距离。
至于怀王,他已在弘明帝跟前过了明路,任旁人如何捏造是非,他清者自清。
怀王若再凑上来,苏源打算直接跟弘明帝告状。
一次不行就两次,总会安分。
揣着复杂的心绪回到苏家,元宵已经醒来,眼睛半睁不睁,白着小脸蔫答答的,像是渴水已久的花骨朵。
苏慧兰已回屋歇下,宋和璧正在床前守着。
吴太医上前把脉,片刻后取出银针:“令爱惊厥以至高热,大夫配的药也算对症,待老夫为她扎上两针,会好得更快些,也不会留有后遗症。”
苏源正担心高热伤及元宵的脑袋瓜,闻言忙不迭应下:“劳烦您了。”
吴太医连道不必,取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元宵见到尖锐的银针,眼里迅速积聚两包泪,瑟缩着满脸畏惧。
这一幕刺痛了苏源的眼,他快步上前,温柔轻抚元宵的发顶。
元宵回蹭苏源掌心,嗓子哑得厉害:“爹爹,不要~”
苏源的声线比手上的动作更轻几分:“元宵乖,施完针就不难受了,等元宵的病好了,爹爹给你买冰糖葫芦吃。”
自从在杨河镇给元宵买了冰糖葫芦,她就一直惦记着。
苏源看她年纪小,担心吃坏牙齿,一直没答应。
为了让她乖乖扎针,早日康复,只能使出绝招。
果然,元宵一听说有冰糖葫芦,湿漉漉的眼立马亮了起来:“那、那好吧。”
她脸上有伤,苏源不敢随意乱碰,又挼了挼她细软的头发:“元宵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