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和那些个世家子弟攀谈攀谈,说不准能借此升官呢。
他在修撰这个职位上已经坐了好几年,可不想直到致仕都只是个庸庸碌碌的从六品。
苏源含笑道谢,之后两人一路沉默。
七拐八绕,最终在一间屋子前停下。
郝治推开门:“这就是苏状元上值的地儿,等榜眼和探花来了,应该和你在同一间屋。”
他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打着讨好的目的,提前好几天就跟侍读学士打听过。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新科进士任职头一天,他就把状元郎给得罪了。
心下寻思着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简直倒霉透顶,笑容浮于表面:“苏状元赶紧进去吧,我也有其他事要做,做不完可是无法下值的。”
苏源眉眼微动,略一拱手:“好,多谢郝修撰。”
不过简简单单一句道谢,谁知郝治竟面色扭曲了下,硬邦邦地嗯了一声,转头就走。
苏源:“???”
这脸色怎么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
顶着一头雾水走进办公室,苏源无声感叹,只能说中年男人的心思你别猜,比女人心更像海底针。
腹诽的同时,苏源也在打量屋内的陈设。
和现代的办公室差不多,共计四张桌案,两两并列,且相对摆放。
桌上笔墨纸砚齐全,都有使用过的痕迹。
这点苏源倒是无所谓,他也没什么洁癖,暂且将就着用一段时日,不能用了再换新的。
桌后各有一排书架,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书本和各类文书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