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和颈侧暴起不同程度的青筋,蜿蜒着盘踞在皮层下面,形容可怖。
牙齿咯咯打颤,如同困兽一般,又哭又笑。
驾车的车夫早已习惯梁盛的异常,手都不抖一下,继续赶车。
从搬进院子那天算起,苏源就再没出过门,潜心学习,专心备考。
食材一早就已备齐,眼下天气寒凉,放个几天也不会坏。
至于生活用水,两个大水缸足够了。
直到月底最后一天,食材耗尽,苏源才踏出院门。
住在春宁胡同的百姓早在苏源刚来时就注意到他,遥遥见他举止儒雅,又是一袭书生袍,私底下对他的身份已有多番猜测。
只是再如何猜测,也比不上当面询问来得确切。
他们左等右等,等了四五天,也没见苏源冒个人影。
今儿一大早,几个妇人做完了家务活儿,凑一起闲聊。
也不知是谁先提起的苏源,接下来的话题都围绕苏源展开。
“这都几天了,他怕不是没住在这儿吧?”
“瞎说,我昨天都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了,哗啦啦的水声,傍晚时烟囱还冒烟呢。”
“那他咋不出来?一天到晚闷在屋里头,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胡扯啥呢,那年轻人长得多俊俏,甩了柳秀才一大截,要是我年轻个二十岁,肯定被他迷得要死要活。”
“那天我冷眼瞧着,搬家的时候一直都他一个人,估计还没娶妻,回头等他出来了,我得好好问问,说不定还能当我家女婿呢。”
“呸!就你那闺女,腰有人家两个粗,当人家眼瞎不成?”
“嘿看我不掐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