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不少百姓围观,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苏源脚步微顿,听了一耳朵。
“这仁心医馆可算倒了,真是大快人心!”
“不是说医馆背后有曹员外吗,怎地倒了?”
“你多久没来镇上了,曹员外早早就没了,坟头的草都有两寸长了。”
“家里头起房子,得有个把两个月没来镇上了。”
“难怪呢,这不是县令大人奉命搞什么整顿,咱们县里好多富商都倒了大霉,曹家以前跟梁贪官走得近,第一个被拿来开刀了,那什么绸缎庄米铺都关门了,这仁心医馆也是其中一个。”
“曹家以前多富贵,出门都是有丫鬟小厮的,那排场风光的嘞,沦落到今天这地步,还真多亏了梁贪官。”
苏源眉梢轻动,回过头看了眼仁心医馆已被摘下的牌匾。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县令上任自然要树立威信,和梁守海勾连最深的曹家自然而然地被拎出来杀鸡儆猴了。
这样挺好,曹安若地下有知,棺材板铁定压不住。
苏源踩着积雪迎着朝阳,促狭地想着。
今日是年前最后一天营业,苏源回到铺子上,正巧有位嗜点心如命的客人一口气买了好些回去。
苏慧兰深知点心变干后会影响口感,好心劝一句,对方却不以为意地说道:“放心吧掌柜的,我家十几口人,再分一点给亲戚邻里,可不一定能留到三四日后。”
苏慧兰只得取来油纸,将这几十块点心包上。
苏源在一旁帮忙,不时有客人上来搭话,无非是读书累不累,下次考试啥时候,有没有把握,争取一次考上秀才给你娘长脸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