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给一个小学生讲高中课程,那他估计得哭出来。
思及此,苏源面色稍缓,索性就笔记上的内容展开讨论。
季先生打从一开始就很看重苏源,也不觉得两人年岁相差太多,对方没资格与自己辩论,反而兴致勃勃地翻开笔记,凝神聆听。
一场辩说下来,二人皆有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再一看天色,竟已到辰时。
季先生匆忙拿上书本起身:“我该去上课了。”
虽意犹未尽,却不能放着那些学生不管。
苏源拱手:“那学生就先回去了。”
季先生应好,大步走了出去。
苏源紧随其后,没走多远就见唐胤弓着腰从茅房钻出来。
他素来眼尖,老远瞧见身着青袍的苏源,又惊又喜:“源哥儿!”边喊边朝这边跑来。
苏源叫停他:“你赶紧回去,该上课了,咱们择日再聚。”
唐胤似乎察觉到什么,一扭头,季先生正一脸严肃地立在甲班门口,手上的戒尺蠢蠢欲动。
戒尺未到,手心先疼了。
唐胤连应承都顾不上,拔腿就跑。
苏源失笑,又见季先生朝他挥了挥戒尺,便转身离开了私塾。
路过仁心医馆,却发现有人踩着梯子摘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