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中郎将没有找到那匹马。
“说来也是奇了。”林中郎将的声音渐渐放低,他道:“那匹马一跑出去之后,林某便派人去寻了,但是偏偏就是没找到。”
沈蕴玉听了一会儿,点头,道:“既如此,便等圣上醒来之后,再谈吧。”
既然无法定罪,便由顺德帝来定。
林中郎将便躬身行礼,道:“今日多谢沈大人提醒。”
若非沈蕴玉开口,他今日根本想不到那一茬儿去,本来圣上遇袭,他便有玩忽职守之责,若是再来一个事后处置不当,失了圣心,他这中郎将的位置怕是要坐不稳了。
“林大人言重。”沈蕴玉与林中郎将互相行过礼之后,沈蕴玉便从千重殿前离开了。
林中郎将一直目送沈蕴玉,待到沈蕴玉离开后,便继续在殿前站哨。
沈蕴玉自殿前离开,却没有回到他自己的院子里,而是去康安长公主的殿外转了一圈。
彼时已是黎明之前,康安长公主的殿内灯火通明,门口的侍卫耳通六路眼观八方,分外紧绷。
沈蕴玉没有进去踩点的意思,这些侍卫都是康安长公主费尽心机养出来的,每一个都身负内力,他虽然打得过,但不可能悄无声息的钻进去。
有这个功夫,不如去找那匹马,或者想办法审一审波斯质子。
沈蕴玉对顺德帝颇为了解,顺德帝在醒来后,恐怕也不会对波斯质子做什么,纵然知道他们可能有坏心,但依旧会手软三分,最多,他会处置一个波斯质子,但不会处置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