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玉从小院离开时,扫了一眼暗处的两个锦衣校尉,用目光示意他们照看好里面的石清莲。
锦衣校尉得了他的指示,双双抱拳接应——他们今日已瞧见了沈蕴玉待此女的不同,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
有锦衣校尉看着,没人能潜入到石清莲的房屋内。
沈蕴玉翻墙而出,准备从山后树林中离开。
只是他离开之前,鬼使神差的瞥了一眼石清莲的厢房。
近些时日来,他的事情办的似乎格外顺利,有如神助,但细思起来又格外合理,似乎挑不出一点错处。
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并没有掀起波澜,转瞬间,他便已入林中飞鹤一般,远远地掠入一片昏暗的密林之中。
比起来人群沸腾的河岸,他更习惯人迹罕至的密林,他在枝丫与腐叶之中穿梭,不过半刻钟,便飞跃到了山路上。
山路上停了两匹快马,他手下的小旗正等着,他一来,便分出一匹马给他,一人飞身上马,沿着山路向下奔行,头顶月光映路,身畔的小旗与他讲刚得来的消息。
北典府司掌刑狱,抓人,南典府司掌探听,监视,沈蕴玉名为北典府司指挥使,但是南典府司至今没有指挥使,两个司实际上都是他一个人掌,两个司内都是他的心腹,调遣一个小商人的消息轻而易举,不过片刻功夫,便将这个东倭商人明面上的消息都翻出来了。
“此人在大奉做走商,名唤周伯良,在大奉收购茶叶米面等物运送回东倭,再在东倭捕鱼带回大奉售卖,两边都不走空,因着生意盘的大,所以手底下有几十条船,年年往返,月月都有新船入大奉的港口,若是生意好,港口日日都满着,在东津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