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良的事,她还是得另想法子。
石清莲捏着眉心,忍着身上的痒意,提着裙摆,换回了自己的衣裳,然后慢腾腾的回了厢房里躺下。
她回厢房的时候浑身的骨头都发软,她走路都费力,自然也不知道,在院中不远处的树上,沈蕴玉隐匿在树叶中,一双鹰眼如电,盯着石清莲,一直到石清莲呼吸渐沉,睡着之后,沈蕴玉才离开。
这只蠢猫不够乖,但他现在没空调教,他还有一堆案子压在身上要办,且,他现在得去找那个姓周的东倭富商。
他当时在岸边瞧见东倭富商手中伤痕时,脑海中便想起了被倭刀所屠的小岗村,此东倭富商投钱时完全瞧不出心痛或掂量得失的模样,举手投足都不像是个商人,反而隐隐带着几分血腥气,他心里起了疑,所以石清莲说想去看的时候,他才会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思,带着人去偷听。
刚才在船舱里,他听见那个东倭富商用
东瀛话问:“那位贵人答应要见我了吗?”
那位叫留仙的妓子用很地道的东倭话说,贵人答应今晚见,并且给了一个地点,是鸣翠阁。
一个东倭商人,费尽力气搭上了一个妓子,然后又通过这妓子的门路去勾一个贵人,怎么瞧都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鸣翠阁,那里可是教坊司,寻常人进不去的,没有点官家背景,谁敢在鸣翠阁中待客?
沈蕴玉有一种近乎于野兽的直觉,今日他只要跟上东倭富商,就一定能得到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