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默默地跟在祝青臣身后,打出“你中了什么”的标语。

几l位老学官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色铁青,抬起手,堵住自己的耳朵,把他们的声音阻绝在外。

烦死了!

热闹是别人的,他们什么都没有。

宫门前,祝青臣追上走在前面的两个学生:“岸儿?阿宣?”

裴宣与柳岸回过头,祝青臣小跑上前,一手揽住一个。

“夫子的好学生,给夫子长脸了,夫子送送你们。”

裴宣羞赧:“还要多谢夫子,若是没有夫子,就没有裴宣今日。”

柳岸抿了抿唇角,闷闷地喊了一声“夫子”,便没有再说话。

祝青臣疑惑:“怎么了?中了探花还不高兴?”

柳岸垂了垂眼睛,却道:“夫子多虑了,学生没有不高兴,学生只是……”

祝青臣瞧了一眼裴宣,裴宣还一脸不解,问道:“师兄可是饿了?还是昨夜没睡好?还是晒着太阳,中了暑气?我去街口雇一辆马车……”

祝青臣了然,收回手,把裴宣给推开。你先走开一下,你师兄现在最烦的就是你,你还一口一个“师兄”给他添堵。

祝青臣摸摸柳岸的脑袋:“岸儿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柳岸被戳中了心事,低声道:“他怎么就……我分明比他勤奋,也比他有天资,我还是师兄。”

“因为他笨呗。”祝青臣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可怜的探花,“他写的文章都直来直去的,皇帝本来也没什么学问,大概只看得懂他写的。”

柳岸震惊:?

“夫子?!”

我们才出宫没多久,你怎么就敢口出狂言说陛下没学问?

祝青臣继续开解他:“再说了,他比你大三岁,比你多读了三年书,一时输给他很正常。你年纪还小,他都一把年纪了,才中状元,也没什么可嘚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