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仙尊眉宇间染上寒意,声音低沉沙哑:[所以,你是想赶我走了?想赶余娜那般,把人打得半死不遂?]
[抱歉,我不敢信任何人,因为这关乎我们师尊的性命,我不敢赌,也输不起,更承受不起世人的流言蜚语,说是我害死了杨任前辈。]
这话相当现实,身不由己,万般皆是命。没出名的人,想闹出动静让人知晓,这世上有他那么个人在,而出了名的人,是想好的名声在外挂着,家丑不可外扬。
尤其是闹出欺师灭祖之事。
哪怕是无意
[你是师兄,比我们三的辈分要大,你的选择,我自当没权利来管,也管不了,可我还是那一句话,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师尊。]
他的无情道被破也好,还是躲不过此次天雷也罢,是他命中的劫难,要强行护下他,不就逆天改命。世上哪来那么多改命的事?是一命换一命还差不多。
顾仙尊抿唇,目视前方。
他并非不懂周一帆的担忧,但是——
[一帆,你得活着。]顾仙尊缓慢却坚定地吐字,[师尊此次怕凶多吉少,剑气没了,无情道毁了,他还有什么资本对抗天劫?]
其音有强大的说服力,且短时间里,难以寻到有再合适的措词得以来驳回论述。
周一帆怔愣片刻。
接着说出来的话,顾景忽而像是聋了般,只看到他的唇瓣一张一翕,配合着顾仙尊偶尔也会动下唇瓣,但就是听不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