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剑刺穿的是顾景的心。

只感到五脏六腑都俱碎，五感渐渐消失，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周围的环境安静得可怕，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斑驳血迹，想擦干净，让自己死的体面点，但是手却怎么都提不起来。

段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波，他不顾那一群人说的话有多么的难听，打横抱起浑身是血的顾景。

一路颠簸

颠簸地顾景忍不住，喷出血来。

修仙人的身子没凡人那般矫情，不是脑袋落地，还是能够说点临终遗言。

倒是想起曾经不以为然的一句话“真正的死亡，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

段渊把他带到一片桃林里，顾景就躺在桃花树下，安享，平和，宁静。双目紧闭的，他心口的血迹未干，自己的本命剑在剑鞘里微微颤抖。桃花遮住了他的一双眼睛。

“师尊。”

您瞧连花瓣都不愿看你绝望的眼神，那人怎么就忍下心来把你一箭穿心？这一剑的人有多狠啊！

疼痛刺激着大脑每一根神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血液供应不足，导致四肢发麻，脑子迟缓。

如此，他还是能笑了起来。

要死了？

“阿渊，你不要恨，是为师对不起你，总亏待你了。”

顾景觉得自己应该快死了吧，在他倒下去时，耳根子头一回清净了。整个人瘫软下去，他以为自己会坠入无底深渊，可身体好似有股奇怪的吸引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