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为了一个人,段渊甘愿做个无聊至极之人,于此,他又在话的后边添了一句:“若师尊想……弟子可以为师尊堆一个。”

“改口叫师尊了?那行,到了南桐宗,你休息一日,为师教你修行,但切记莫要学歪门邪道误入歧途,知道不?”

“知道,师尊教训的是。”

你还知道啊?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顾景呛了大口,片刻失态,被自己的狼狈气乐了,暗骂着:这兔崽子说什么也不会听,前世这话说了两回,有什么用?灭世谁阻拦都不成,而灭世的最终目地就是成为这片大陆的主宰者,让万人臣服。

这般

把他给抢到魔宫做压寨夫人,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让天下人知晓。

扫兴!

长夜漫漫,冷风吹不停。西北风呼呼地吹了七八天,风尘仆仆的二人总算是爬山涉水从边境赶到了南桐宗。

回到门派的感觉太好了。

顾景从马背下来,两条腿都有点发麻。

此时,三更天,寒夜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空气寒意似若凝了曾霜,叫人把眼啊鼻的给凝住似的。唯有南桐宗里亮着昏暗的灯火,映照着顾景憔悴的脸颊。

马上趴着个小孩,段渊头手脚垂下,上边盖了件白袍,睡得还算舒坦。

顾景心下一软,对他心思复杂得很。想杀杀不死,想逃逃不掉,究竟何等委屈让他全受了个遍。

唯有一声“卧槽”缓解心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