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登记。”
姜言礼气息微滞:“沈家?”
应朝朝嗯了一声,岔开了话题:“今天谢谢你了。”
“没事,顺道而已。”少年不知在想些什么,眉眼凝沉,细白的指尖在扶手箱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
“回去睡吧。”他把她的安全带卡扣松了,又出去替她开了门,“毯子不用还我。”他说着甚至上手给她重新裹紧了一些。大概意识到自己动作突兀,忙又退开一步:“朝朝,下回见。”
应朝朝受人帮助时难免觉得不自在,对他展现的亲近也说不出冷硬的话,只好再次道谢,然后头也没回地进了小区。
已是半夜,小区里非常安静,幽暗的地灯衬得路边的灌木丛虬枝如魅。
她闷头前行,只想快快洗个热水澡好缓和剧烈的头疼,却在公寓楼下遇到了沈安闻。
沈安闻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大概等了很久,他的眉梢也结着一层白霜,呼吸间吐着白气,一双眼幽深不见底。
“沈医生?”应朝朝觉得头更疼了。
“朝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沈安闻像是才看清她,话语有着担心,也有隐隐的责备,“他……带你去哪里了?”
他?
应朝朝往回看了一眼,发现这里的方位的确能看到小区大门的一角,想来是沈安闻看到了姜言礼。
她以前觉得沈安闻是个好人,但他无视她的意愿要求婚约登记也是事实。今天她又因此被应桦丢在路边,心里很是气恼,看他就非常不顺眼。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裹紧了毯子往公寓楼大门走去。
沈安闻幽黑的眼内翻滚的情绪如同黑色岩浆,他温柔又不容抗拒地拉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