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大理寺打扫的速度太快,路上什么都没找到。
眼看川庐前的案发现场已经被她勘察了个底朝天,就连川庐内的家仆和两名大理寺衙役都对她走来走去自言自语的模样备案诧异。
看来现场遗留的痕迹已经不多了,李时居决定尽快奔赴大理寺。
换个思路来说,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潘石便能吐血倒下,毒发如此迅速,说明这得是一剂猛药。
或许在大理寺仵作那儿,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她这身份在小杂役跟前可以随意走到,到了见多识广的主簿跟前,却不那么好使了。
大理寺的屋顶和墙壁都是深灰的石砖,终年气氛压抑,仿佛笼罩在一团阴霾的浓雾中。
胆小的人来此地,只怕会心惊肉跳。
说明来意后,衙役将她引入一间厢房,少顷,主簿就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小跑进来。
“相爷来得巧,陛下刚带着太子殿下离开,千叮咛万嘱咐,此事干系重大,交由三法司会审。”主簿脸上露出为难的微笑,小心谨慎道,“恕小的直言,您虽是相爷,但也不算在三法司之内吧?”
主簿很有案件保密意识,正确履行工作职责,李时居实在无可厚非。
不过他那句“三法司”,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儿。
都察院御史云天青是她舅舅,刑部尚书师明亮和他眼下正在大理寺任评事的儿子师文耀都欠着她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