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她穿身黧黑短打,绑腿绑腰扎得严严实实,紧紧包裹着精瘦的小腿与腰腹,长发高束手持马鞭,面目神采奕奕,整个人宛若她的红缨枪一般锋锐。
目光扫过着元色圆领长袍的刘玄淮,沈辜眯眼笑道:“你这身打扮可不利落骑马。”
刘玄淮袖手道:“这我本来也不会骑马。”
倒忘了,这人是个实打实的书生。
沈辜吹哨引来马,她翻身上去,顶着烈烈日光,向人伸出鞭尾,眉目疏朗含笑:“尊请吧,我百无一用的兄长。”
刘玄淮被说得有些赧色,绕过垂落的鞭子,四处打量可否有马鞍脚踏什么的物什供他借力上去,可找来找去,马背上除了个好整以暇的沈辜,竟无其他。
他无奈挽起长袖,“添麻烦了。”
沈辜长眼中满是灿烂的戏谑,她俯身一把捞起刘玄淮的瘦腰,内力逸散,猛地就把人提到自己背后坐好了。
“这这这,抚安,你——”
“事不宜迟,玄淮可要抱紧我,免得我这匹宝贝颠你下去。”
“可——”
沈辜两腿一夹,野马感之立即大嘶,蹄掌踏得尘土飞扬,已然是疾跑起来了。
行军之人自然是习于马背颠簸的,但这苦了平常只坐在木椅子里写字看书的刘玄淮了。
他强忍着不适,情急只好伸臂环住沈辜的腰,环住后却发觉自己这位抚安兄弟的腰细得要命,一掌绕过都能触到自个的腹部衣裳,这样的触感不自觉就想收紧力度,紧紧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