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了,我好像要死了。”
他平淡地说道。
沈辜眨眼,“死不了,你没见我在吗?”
“抚安,我并非不信你,”刘玄淮淡淡地笑道,这笑真他娘像悬崖边一朵要败掉的花,不是,是像小妹养的那朵乱世野花。
“救我有何用,我微躯如此,活着也不过徒增世间负担。”
沈辜见不得一个好人用如此破碎的表情和她说话,狠狠地瞪着他,忽然骂骂咧咧道:“微个屁的躯,徒增个鬼的负担——迟先生可说你是我们几个当中最可能当大官的。我告诉你,迟先生也来北疆了。”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个迂腐书生自小最敬爱迟恕庸,先生说什么他都信。
生欲可得,死志难消。
这么个好人,沈辜还想在他以后万一要走上邪魔外道的时候,亲手把他拉回来。
什么都比死掉的好,她见到了少时尚纯稚的李持慎在另一个人身上活着,那日后回京杀李右丞时,便绝无心慈手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