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页

今日长缨在她手 沈篆 1028 字 2024-01-03

宗端心知肚明,沈辜努力忽视。

迟恕庸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说道:“都是为国为民罢了,何必论出个谁高谁低。”

他如同想极力和言语不当的宗端减少接触般 ,很快便有违一个谋士出谋划策的本分,口道不适,先行告了辞出帐。

帐中便剩下沈辜和宗端二人。

沈辜也终于无需顾忌多一颗隔着面皮的叵测人心,她肆意地拿起茶壶往嘴里倒茶,吞咽数口后,缓解了几分烦躁,重新拾起假面对宗端说:“你何必挑这些话激迟先生离开?不知道容易给人留下把柄吗?”

“那我能如何呢?任他坐在这里听你我畅聊阴/私,高谈军情吗?”宗端温和地望着她,“如此才叫不利。毕竟他是朝廷派来的,不曾和我一同行军来此,那与刘玄淮又有何异呢?”

还是有差异的。

刘玄淮依着才学进京为官,表面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实则忠的是权臣李持慎。

而迟恕庸乃前朝遗臣——东山再起后,他忠心为谁,何人能知晓?

沈辜推开眼前的茶杯,把城北的战具图重新铺到桌面上,她戳着城门,郁郁难纾地说:“在前沿战事上我没有扯谎。难,爬蜀道也没打这场仗难。阒贼们把自己都当成地老鼠用了,外面城墙高高垒起,我们看得吹胡子瞪眼也不可能直驱而进。”

“珦城居于剑山之下,城土面积不大,四面环山,照你所说,城防之坚与阒兵之诡,这仗确实难打。”

宗端俯身撑着桌子,剑眉蹙紧,他也打了不少仗了,具有一定的高远见识,阒兵坚守珦城在兵法上即是符合“天时地利人和”,而庚兵除了和阒兵共用剑山这一天险外,无论是兵数还是粮草,与敌兵都是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