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跟着拱起鼻头闻, 却什么也没发觉,他笑着拍身旁这个草木皆兵的兄弟,善意嘲讽道:“什么都没有啊, 是不是撒到手上了, 不然庚人的山里有啥味儿都不怪。”
“滚滚滚。”
嘲笑者遭了一顿锤。
两人便继续朝前行进。
“上。”
“什么人——呃——救——”
沈辜跪在一阒兵的胸腹上, 拔/出扎透脖颈的匕首,半边脸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她抹掉刀尖上的土,转头皱眉:“谁他娘吓尿了?”
谁都没站出来, 首次见到敌兵的年轻士兵们兴奋而害怕,怎么能承认吓尿这么丢脸的事情会是自己做的。
沈辜边咕哝边起身:“蠢东西,味道也忒大了, 熏得人鼻子发麻。”
她继而吩咐把两个斥候的黑甲扒下来, 留着裤子, 白色的上裳撕做两半。
拾起阒兵斥候用来砍伐灌木丛的长刀,沈辜将其刀柄塞两人的腚沟上面,白布挂在刀尖,打了死结。
阒兵身形高壮,死后无知无觉背着更是沉重,只好叫四人一起抬,沈辜跟在抬尸体的后面,用木枝做笔,以血为墨,在那两块白布上写大字。
左书:阒搠就是孬孙子。
右写:众贼爱住腚沟子。
骂便头尾都骂,不怕那群傲得跟什么似的阒兵们不动怒。
现在战事都焦灼成这般了,沈辜在平静中陡生诡变,引的就是洪水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