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辜趴在床上,咬牙呼痛,忍过一阵痛楚后,汗水湿了额发,她也没什么精神,恹恹地说:“晓得,你把药放好,我自会取。”
梁葫芦默默离开,而沈辜重新穿好外裳,便受着剧痛,龇牙咧嘴地走出房门。
刚出去,又见到一脸晦涩的梁诤。
沈辜这时更不想理他,径直走过他。
“等等。”梁诤开口。
什么小公子,分明是只会撒泼任性的恶劣孩童。
沈辜转身,语气不善:“您有何贵干?”
确实是价值千金的要事。
梁诤轻声道:“沈辜,我要跟着你离开奉和县。”
“?”
跟着她?她是去上战场,不是享受人间富贵的。
梁诤站都站不起来,带着只是个累赘。
沈辜想都没想:“不行!”
“不要轻易拒绝我。”梁诤早知会如此,他镇定地喊了声梁葫芦。
然后梁葫芦出来,手捧厚厚的一沓银票地契等物。
他手里拿着盏油灯,昏黄的烛火在他满脸的皱纹上晃动。
“公子。”他把地契银票递给梁诤。
“沈辜,你看。”梁诤抽出一张官府印戳盖章的地契,“这是最远的店铺,远在珦城。我这样的铺子还有数十个,能遍布五湖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