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迟恕庸执起戒尺和三两本书,遥遥看了眼目露茫然的沈辜,一手背在腰后走了。
他走得缓慢,沈辜便很仔细地瞧见其转身后,唇畔浮起的一缕笑意。
“啧,玄淮兄,你看你胆子小的。”沈辜精准捕捉到迟恕庸不错的情绪后,撇开刘玄淮的手,“先生并无不满嘛。”
她见到了先生笑,其他人自然也瞧见了。
各有惊讶怪异,都盯着沈辜。
对刘玄淮来说,沈辜这般冒犯,是不可思议和无礼的。
最令其难以接受的是,先生居然也没有表露出一丝不如意!
他有点吃味:“分明是先生欢喜你多过我们,故而才放过了你。”
“非也非也,”沈辜戏谑地拧住刘玄淮的脸,“我见诸位是读得太多书,将脑子也读得迂腐不堪。我是先生的学生,道声辛苦怎么了,明白辛劳者之所以辛劳,并予以敬意感谢,不才是真正的学道吗?”
这和打仗时按功行赏,岂非相同吗?
这群少年,有时还真是老成得叫人生厌。
她不管不顾他人看法,放开刘玄淮被捏得泛红的脸后,径自走到王苌面前,“王苌兄,你伤好些了么?”
“好,好多了。”
王苌略微黑下脸,眼见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他这里,直接让他像身上爬满蚂蚁般不自在。
“那个,沈辜啊,我们出去吧。”
“何必呢,外间那么冷。”